凌先有
【摘要】妈祖精神实质与水文化精神是一脉相承。妈祖精神作为妈祖文化的主要组成部分，一千多年来得到民众的认同和膜拜，得到官方的认可和褒封，它深深根植中华传统文化的土壤之中，是中华民族文化大花园的一枝奇葩。妈祖文化精神实质体现在仁爱、友善、和谐、宽容等层面上，与水文化精神完全契合。这种精神力量深深扎根于中华传统文化之中，具有极其重要的价值。人们从妈祖的文化价值观中吸取灵感，为我们的社会、民族注入新的精神力量。
妈祖文化临海而生，是中国海洋文化的一颗璀璨明珠。海洋文化是中华水文化的组成部分。妈祖文化蕴含着水文化的精神内核，妈祖一生的善举体现了水文化善利万物的奉献精神；妈祖文化的包容平和体现了水文化海纳百川的精神；其识海尚德的精神体现了水文化智者乐水的良知和智慧。妈祖信俗是南沙重要的文化现象，成为南沙区的重要文化名片，妈祖信俗充分融合南沙地域文化，激发了南沙文化艺术的创造力。要在弘扬妈祖文化中讲好中国故事，赓续民族精神，不断丰富中华文化内涵，实现中国海洋文化和水文化的创新性转化和创造性发展，助力南沙和大湾区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
一、妈祖文化发轫于中华水文化
首先，妈祖文化是中国海洋文化的代表。海洋是生命诞生的摇篮，是人类文明的重要发祥地，在人类社会发展的进程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古代海上交通工具简陋，海上作业险象环生，加上海盗、商业竞争等风险，人身安危不可预知。在科技水平不发达的情况下，人们只能寄望“海神”护航。妈祖一生以海为伴，熟谙水性，通晓天文，常对海上被困渔民施以援手，最后为救人而献出年轻的生命，备受人们爱戴和敬重。妈祖是从人民中走出来的、被神圣化了的历史人物，是中国民间女神和美神，更是航海者的保护神，还是劳动妇女的保护神和幸福神。妈祖的神迹，常与海事活动紧密相连，也同渔业、养殖、河海运输、民众生活起居、精神寄托、生老病死紧密相连。中国民间在海上出航时，要先在船舶启航前祭妈祖，祈求保佑顺风顺水，还在船舶上供奉妈祖神位。因此，妈祖也被人称为“海神”“护航女神”。妈祖文化体现了人们对海洋的敬畏与依赖，以及对生命安全的渴望。妈祖文化的核心是“仁爱”与“和平”，强调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倡导互助友爱的社会风尚。妈祖文化临海而生、因海而长、随海而兴，妈祖是海洋文明之光。妈祖文化发轫于航海，又普济于海洋，妈祖精神源起于航海，又普照于航海，是中国海洋文化的代表。
妈祖”衣朱衣，飞翻海上“（蔡长奎《天后圣迹图》壁画局部）
其次，海洋文化是中华水文化的组成部分。水文化是以水和水事活动为载体，人们创造的一切与水有关的文化现象的总称。水文化几乎与人类同步起源，一旦人与水产生联系后，就形成了影响人们思想和行为的水文化。因此，水文化随着人类社会的诞生而诞生，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而发展。人类在繁衍生息的漫长历史长河中，创造了丰富灿烂的水文化，并深刻地影响了中国的政治、经济、军事、宗教、哲学、文学、艺术等。水文化包含了海洋文化的全部内容。海洋文化是源于海洋而生成的文化，是人类对海洋本身的认识、利用和因有海洋而创造出来的精神的、行为的、社会的和物质的文明生活内涵。人类利用河流早于利用海洋，因此河流水文化早于海洋水文化。人类所生活的地球，实际上是一个美丽的蔚蓝色星球，地球表面的71％为海水所覆盖，陆地则像是水中的几个岛屿。中华民族栖息的地理环境，位于地球上最广阔的大陆——亚欧大陆的东侧，是一个左高原、右大海的“大陆海岸型”国度。在这样一个负陆面海、陆海兼备的地域里，中华民族在开发利用河流的基础上，很早就开始了开发海洋资源和开辟海洋通道。中华民族栖息生存的领域有着漫长的海岸线，沿海一带的气候与资源条件又较为有利于海上活动，中国的航海历史极为悠久。考古表明，早在旧石器时代，中国沿海地区就已有了人类活动的足迹。那时的先民主要是在海滩上以捡拾小型水生动物为生，其生活的遗迹被称之为“贝丘遗址”，从事原始海洋渔猎的原始人也被称为“贝丘人”。根据《物原》有关“燧人氏以匏（葫芦）济水，伏羲氏始乘桴（筏）”的传说，旧石器时代晚期，以渔猎为生的原始先民已开始利用原始的航行工具与海洋打交道。新石器时代，先民们已懂得了“木浮于水上”的道理，并用“石斧生火”共同制造出了最早的船舶——独木舟，为海上航行创造了更好的条件。随着船的出现和捕捞工具的进步，近海渔业有了较快的发展。尽管随着沿海陆地农业的兴起，农业、畜牧业逐渐占据主要经济地位，但海洋采集和捕捞活动始终是沿海地区重要的经济来源。夏商周时期，社会生产力发展，青铜技术出现与成熟。从此，开始了较大规模的航海活动。以物资运输、人员迁徙、文化传播、外交往来为主要内容的航海行为与日俱增。从海洋文化的发展轨迹可以看出，中国古代的航海事业走过了相当辉煌的历程。在这一历史时期中，中华文明处于一个开拓性与自由性都较强的阶段，创造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海洋文化。但中国海洋文化的底色、基调和特征还是“以海为田”“兴渔盐之利”，是河流水文化的一种延伸和补充。由于地理环境等因素的影响，中华民族的先民一开始就没有超越土地的限制而走向大海。中华文明生长发育的根基在陆地，“以农为本”的思想成为中华文明的主要基调，由农耕生产方式而生成的中华传统文化是典型的“河流—大陆型”性格，海洋水文化成为大河水文化的附属和补充。水文化上善若水、协和万邦、开放包容、开拓进取等精神内涵，与海洋文化的特质有机共生、同构融合，构成了多元一体的中华文化格局。
最后，妈祖文化是海洋文化的一颗璀璨明珠。中国海洋文化传统是中华优秀水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海洋文化体现着天下一体、协和万邦、四海一家、人海和谐的文化理念与价值传统，深深扎根于悠久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之中。妈祖文化发轫于海洋文化，海洋文化哺育着妈祖文化的繁荣，并滋润着海洋文化不断创新发展。妈祖文化如一颗明珠，成为沿海族群的精神家园和依托，也照亮了中华民族的精神世界。妈祖信仰的神奇力量深深地扎根在民众精神生活当中，得到越来越广泛的社会认同。妈祖文化产生以来，在不同历史时期、不同文化背景、不同利益群体、不同理念追求等层面上能得到一致的认可和推崇，反映了它具有长期稳定又不断扩张的强大生命力。人们对妈祖的崇拜，是一种对生命、对自然、对社会的深刻理解和尊重，这同炎黄子孙世世代代聚合在中华水文化旗帜下具有同等的社会学意义。妈祖文化发展的定势，是构筑和谐社会必不可少的理性基石，“世界和平女神”的崇高称号，正好印证了妈祖文化在中华传统文化中占有的重要位置。作为世界上古老辉煌、博大精深的中华水文化，不仅是中华民族永远引为自豪的国脉，而且是培育伟大民族精神的乳汁，她不仅哺育了海洋文化，也哺育了妈祖文化。妈祖文化与中华传统水文化一样，是联结过去与未来，传统与现代的桥梁，它将继续在新时代的浪潮中，绽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随着社会经济发展，陆地可供开发资源的减少，世界各海洋大国之间在海洋经济、科技、资源、海权等方面的竞争日益激烈。种种激烈竞争的背后，实质上是海洋文化的竞争。妈祖文化将成为推动海上贸易发展的定海神针，成为联结当今“海上丝绸之路”沿线国家的情感纽带。
二、妈祖文化蕴含着水文化的精神内核
首先，妈祖一生的善举体现了水文化善利万物的奉献精神。《老子》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启示人们最高境界的善行就像水的品性一样，泽被万物而不争名利。妈祖一生为黎民百姓谋求福祉，她不为名不图利、不求回报的善行善举，贯穿于她短暂生命的全部历程。妈祖高尚的人格力量和完美的神格力量天然蕴含着水文化的精华。据说妈祖28岁那年因救海难不幸身亡，后人称其“人行善行，死后为神”。妈祖被称为“女神”，在广大信众群众心中，她是一位充满仁爱之心又有献身之志的年轻女子，同时又是一尊泽被四海、救苦救难、护国庇民的万应神灵。人们视她因行善而升天为神，护国庇民，福佑群生，建祠敬奉。而且妈祖对亲人也是孝悌当头，不顾个人安危寻找遇难的父兄，其孝亲之举也感动着身边的人。妈祖短暂的一生并没有留下惊天动地的伟业，但依据她的善行，人们按照自己的理想和愿望把她塑造成一个可敬可亲的女神，反映了人们对传统文化价值观的肯定，而妈祖这种善行善举，正是中华水文化“上善若水”精神的典范。
其次，妈祖文化的包容平和体现了水文化海纳百川的精神。《春秋元命苞》中说：“浮天载地者，水也”；“受恶不让，似包，蒙不清以入，鲜洁以出，似善化”。管仲在《管子·形势解》中说：“海不辞水，故能成其大。”秦国李斯在《谏逐客书》中说：“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清朝爱国名将林则徐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些都形象地描述了水具有包容一切的博大胸怀，既有疾恶如仇的原则，又有改恶从善的能力，可以包容一切，使不洁之事化为清洁。在妈祖的传记中，妈祖常常以宽容平和之态为人处世，对兴风作浪的妖怪，不是打下十八层地狱，使之永不得翻身，更不是在肉体上消灭，而是以德服之，以法治之，甚至将其感化，这种有容乃大的表现，使妈祖具有更多的亲和力。人们对妈祖的介绍：“其他所谓神者，以死生祸福惊动人，唯妃生人。福人，未尝以死与祸恐人。”据说妈祖生前在乡亲们中常常为之主持公道，调解纠纷，和睦邻里，从友善和睦到豁达宽容。宋代以来，妈祖信仰不断丰富发展，如今其影响遍及世界各地。就文化特征而言，妈祖信仰蕴含的大爱精神正是水文化“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开放包容特征的重要体现。
最后，妈祖文化识海尚德的精神体现了水文化智者乐水的良知和智慧。孔子曾对自己“智者乐水”的名言解释说：“浅者流行，深者不测，似智。”又说：“淑淑渊渊，深不可测，其似圣者。”这些都是说水很深邃，包含着丰富的知识，好似无所不知。水的流动，好像在不断学习，因而就能通达事理。朱熹的“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两句，借水之清澈，暗喻要心灵澄明，就得时时补充新知，才能达到新境界。郦道元在《水经注》中引用宜都太守严山松的话说：“山水有灵，亦当惊知已于千古矣。”他认为水是有灵气的，而且能产生巨大的力量，可以“惊知已于千古”。水精神就是水的灵气，是水给人们的感悟和启迪，是以水对中华民族崇高精神的赞誉。关于妈祖的记载及传说，都是伏波救险、赈灾安民、行医送药等仁善仁爱之举。妈祖自幼聪明灵慧、勤奋好学，掌握了大量观天知变、观洋知预、赴海知救的诸多海洋救护知识。妈祖的德与仁就是源于中原河洛的水文化蕴含的中华伦理、中华美德。宋元以来，由于战乱、天灾，人们祭祀妈祖福佑众生，把祛灾辟邪之希望祈求于神灵，妈祖能平息海啸狂风，能抵挡瘟疫疾病，还能降甘露伏旱魔，这些都体现了水的精神和水的灵气，水文化深刻影响和哺育了妈祖的思想意识和大爱情怀。
总之，妈祖精神实质与水文化精神是一脉相承的。妈祖精神作为妈祖文化的主要组成部分，一千多年来得到民众的认同和膜拜，得到官方的认可和褒封，它深深根植中华传统文化的土壤之中，是中华民族文化大花园的一枝奇葩。妈祖文化精神实质体现在仁爱、友善、和谐、宽容等层面上，与水文化精神完全契合。从妈祖的传说中，我们感受到妈祖的精神力量，这种精神力量深深扎根于中华传统文化之中，具有极其重要的价值。人们从妈祖的文化价值观中吸取灵感，为我们的社会、民族注入新的精神力量。
三、妈祖文化是南沙区的重要文化名片
首先，妈祖信俗是南沙重要的文化现象。南沙位于广州南端，面对特殊的地理环境，南沙人自古向海而生。滔滔大海养育了南沙人，也给出海人的安全带来巨大威胁。面对变化无常的大海，渔民时常感到无力无助，人们自然将平安、如意、吉祥的生活祈求寄托于超自然的“海神”。南沙作为沿海地区，本就容易有台风、暴雨等多种气象灾害，妈祖信俗之所以能在南沙地区广泛传播，正是因为妈祖信俗中风调雨顺、防灾减灾、保佑平安等特征在南沙深入人心。正因为如此，妈祖自然成为南沙民间的“护航之神”，妈祖信俗成为南沙重要的文化现象。古时每逢出海或遇天旱、洪涝等自然灾害，都要向妈祖祈祷一番，祈求庇佑，甚至村里的一些大事也要向妈祖祈祷后才作决定。南沙妈祖信俗最有特色的是与海上贸易结合在一起，成为广州古代海上丝绸之路兴盛的重要见证。古代海上丝绸之路一直是古代中国与外国交通贸易和文化交往的海上通道，当时由广州出发的船队，远端甚至到达波斯湾和非洲东岸，是当时世界上最长的航线，被称为“广州通海夷道”。南沙人世世代代通过与大海“零距离”搏击，逐渐形成了坚忍不拔、开拓进取、开放包容的海洋文化特质。从事水事生计的南沙人，筚路蓝缕，艰苦卓绝地开辟着自己的生存空间，一代接一代生生不息。这也正是“大爱立德、济世行善”妈祖品格在南沙的生动体现。妈祖文化中同样也蕴含着海洋文明的文化智慧，挂蓆泛槎、焚屋导航、祷雨济民、化草救商等故事反映了妈祖文化在海洋中的创造思想。
其次，妈祖信俗充分融合南沙地域文化。多年来，南沙不断挖掘地域文化特色，与妈祖文化紧密结合，采取海陆协同，擦亮南沙妈祖文化特色品牌，努力推动妈祖文化繁荣发展。连续十多年举办南沙妈祖文化旅游节，以妈祖文化的传承与深化为基础，开启南沙妈祖文化新篇章。依托南沙湾文旅项目的自然流量、水乡活动的传播效应及妈祖诞传统习俗，同时携手湾区旅游协会、妈祖宫庙、港澳青年，通过文化交流、文化研讨会、文旅产品等系列活动，助力提升南沙湾文商旅基础配套，助力人文湾区建设。妈祖文化旅游节活动期间，石奥空间、蒲洲广场、水乡一条街、南沙游艇会将同步举办“咖啡绿动”2024第二届南沙咖啡文化周、“玩转五一”亲子嘉年华、“穿越千年，梦回水乡”——南沙湾citywalk主题活动。开展包括湾区宫庙交流、妈祖海巡、会亲交流、“诵拜礼”等形式的妈祖会亲交流活动，让人们感受沉浸式妈祖文化体验，展现湾区传统与现代交融的独特魅力。开展以“水上南沙——水文创赋能湾区高质量发展”为主题的活动，围绕妈祖文化、水阙妈祖、水文化等内容，探索优秀传统文化和先进水文化在湾区文旅产业发展方面的创造性转化和发展，进一步增强文化自信。
最后，妈祖信俗激发南沙文化艺术创造力。妈祖文化不仅在宗教信仰上有着深远的影响，还渗透到了文学、艺术、民俗等多个领域。妈祖传说的流传，丰富了民间文学的宝库。妈祖信仰的仪式，成了研究民俗学的重要窗口。以妈祖为主题的艺术作品，更是展现了中华民族独特的审美情趣。妈祖信仰激发了当地文化和艺术的创造力，近年来，南沙以水文化为代表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蓬勃发展。《一素香云一生情》《大襟姐嫁女》《传麒》《咸水缘》等以非遗为主体创作的文艺作品，将传统风情与时代风貌融于一体，将南沙浓郁的水乡民情和昂扬的时代气息演绎得淋漓尽致，在省市各级比赛中斩金夺银。各类传统文化活动如妈祖诞、水乡婚俗、舞麒麟、扒龙舟等开展得有声有色。香云纱、黄阁烧肉等传统产业兴旺繁荣，每年举办妈祖文化旅游节、文创大赛等活动，大力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通过深入挖掘、整合南沙区域非遗文化资源，出版了《南沙历史文化丛书》。纪录片《南沙的味道》全面展示南沙非遗美食，《南沙记忆》系列纪录片通过口述历史的方式，探寻南沙文化遗产的价值与意义，展示了传统文化在当代的传承发展。为弘扬妈祖“立德、行善、大爱”的精神，构筑海峡两岸和港澳地区人文交流的新载体，助力湾区文旅高质量发展，南沙妈祖文化旅游节以“同脉同源，同谒妈祖”为主题，围绕妈祖文化的传承与深化，挖掘妈祖与开村传说、神诞祭祀、唱粤剧大戏等，许多传统歌谣、戏曲、绘画和雕塑作品都以妈祖为题材，反映了妈祖在当地文化中的重要地位。妈祖形象通常被描绘成温和和蔼的母亲形象，给予人们安全感和温暖，同时也强调了她的神奇力量和神秘性质，极富南沙特色，充满岭南文化韵味，展现了中华民族独特的审美情趣。
四、积极推动妈祖文化创新发展
首先，在弘扬妈祖文化中讲好中国故事。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现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妈祖生前是一个仁爱善良正直的热心人，并形成具有独特性的妈祖精神。妈祖短暂不凡的二十八个春秋，铸造了高尚的人格，是一位高素质、大境界的奇女子，人们对其念之弥深，感之弥深，仰之弥高。她去世后，人们把她的事迹神化，加以传颂，赋予妈祖更多的道德价值，大家按美好的愿望把她尊奉为一位慈悲博爱、护国安民、坚毅聪慧、奋发有为、可亲可敬的万能女神，成为海峡两岸和海外华人华侨的心灵圣殿。妈祖女神对人们施救援，尽仁慈，保平安，化纷争，而不是扩张、征服、侵略、掠夺，这是华夏文明的独特性所在，也是华夏文化传承至今的魅力。我们要向世界讲好妈祖这位中国海神的故事，传播妈祖包容、慈善、仁爱、和平、发展、奋进的精神，用妈祖精神展现中华优秀文化的多元特色，探求新时代中国特色海洋文化的叙事表达，表征中国海洋发展逻辑和价值取向，在综合创新中体现中国海洋文化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在“挖掘历史、把握当代”中，以中华民族为主体逐步确立中国海洋文化的话语体系，用中国海洋话语全面完整地向世界表达中国的海洋发展理念和价值取向，将我国海洋发展优势转化为海洋话语优势，构建海洋命运共同体。
其次，在弘扬妈祖文化中赓续民族精神。习近平主席在2023年新年贺词中指出：“今天的中国，是赓续民族精神的中国。”民族精神，体现一个民族在长期历史演变中涵养而成的基本价值，是牢固而持久的文化基因。妈祖文化是中华民族精神的体现。妈祖精神在诸多方面适应了人类对真善美的认同，如扶危济难、佑人平安等，这既是一种中华文化的传播，更是一种中华观念的教化。妈祖精神是中华精神家园的有机组成部分，中华文明绵绵不断，在今天的精神建设上，妈祖的品格应是重要内容。弘扬妈祖精神，就是要提倡立德树人，提升道德水准，以爱心对待他人，营造友好友爱的氛围。我们应该以积极、理性的态度来对待妈祖文化，吸收精华，发展创新，弘扬妈祖精神的正能量，使之跨越种族、跨越地域、跨越文化、跨越宗教，成为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
最后，在弘扬妈祖文化中丰富中华文化内涵。2009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妈祖信俗”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这是中国首个信俗类世界遗产。
妈祖信俗也已成为世界性文化财富。2013年，南沙妈祖信俗被列为广东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千百年来，妈祖信俗融入当地民俗，在传承中求新求变，丰富中华文化内涵，不断激励南沙人开拓进取。南沙区举办了3届文创大赛，已经成为集结粤港澳优秀设计机构、人才的三地精英会聚的跨界大赛。非遗不断加强传承教育，融入市民日常生活，先后举办“黄阁烧肉传统制作技艺”体验、香云纱刺绣体验、疍家蕉叶裹粽体验、广州咸水歌非遗亲子研学、非遗进校园等活动让市民爱上非遗。在我国丰富多彩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妈祖文化独树一帜，闪耀着民间信仰的璀璨光芒。它源于深厚的民间传统，流传千年，承载着无数人的信仰与期望。我们要弘扬妈祖的“和谐”文化，要用妈祖文化助力世界和平、中华和昌、社会和谐、民族和睦、家庭和美；要弘扬妈祖的“行善”精神，用妈祖的大善慈心关爱海洋，用妈祖的和谐理念认识海洋、开发海洋、经略海洋；要弘扬妈祖的“大爱”精神，用妈祖的大爱情怀关心海洋、善待海洋、爱护海洋、保护海洋。我们要继承和弘扬包括妈祖文化在内的中华优秀海洋文化传统，不断提升全民族的海洋意识和海洋文化素养，从多元、和谐、和平的文化理念上强调中国海洋文化的全部内涵、整体功能和民族特色，在“立足中国、借鉴国外”中，将中国海洋文化的优秀历史资源和传统进行转化创新，实现中国海洋文化传统价值资源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以文化的软实力推动新质生产力加快发展，为实现中国式现代化提供有力支撑。
（作者简介：凌先有，男，中国水利文协副主席，主要从事水文化研究）
来源：《浙江水文化》2024年02期
